(文/曾文誠)
二○一八年九月受邀在統一獅主場開球,我穿著五號球衣上投手丘,結束後現場媒體問我為什麼選這個號碼,我直接說:「因為呂文生總教練。」
我不確定在統一,呂文生三個字是不是某種程度的「禁忌」,但我還是覺得該做我值得做的事。
不是只有我這麼想,獅隊選手高建三、劉芙豪引退當天都不約而同感謝呂文生。而球界認識他的人,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會和賭有關係,不論認識他多久。
我和呂文生結交超過三十年,從職棒開打前到現在,要認識、認清一個人三十年應該夠久了。兩件事記得特別清楚,明明是統一獅隊球員,我卻常聽呂說上那麼一句:「如果不是兄弟洪董,我們這些打棒球的不知以後能幹嘛。」他是個懂感恩的人,也是個「不亂來」的人。
有一年統一獅在臺北比賽時,我去飯店串門子,在投手廖照鎔房間看到呂文生,以為他也是來聊天的,結果廖說呂文生不是來聊天的,是不敢回自己房間,因為有個花蓮女球迷賴在他房間不走。
這種到嘴邊的肉不吃,成了那幾年隊友譏笑的話題,但呂文生還是呂文生,後來不論過了幾年,換了其他球隊與職務,少有人對他有負面的評語。
二○一二年檢調發動搜索,大家都驚呆了,「是哪裡弄錯?」是大家共同看法。但當時媒體沒有查證的標題、誤導的內容已對呂文生造成極大傷害,時至今日依然有不明究裡的人稱他「黑人」、「小黑俠」。
這六年來想寫呂文生的文章,一直在心中記掛著,直到最近總算空下時間把此事完成,也算是在人生結束前,沒有多一件憾事。
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好讀出版《野球.人生:別無所「球」的追夢人》,原文標題「誰殺了呂文生─後記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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